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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湛霖猛然惊醒。

    睁眼是有些熟悉的天板。

    房顶斑驳的厉害，有时还会落下一块墙皮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，陆湛霖才从枪林弹雨中回到现实。

    这是他和苏菡一的家，不再是疗养院。

    苏菡一……

    目睹了苏菡一五次死亡，陆湛霖只觉得头都快炸了。

    他真想沉浸在梦境中不醒来。

    那样他还能看见他家一一活生生的样子。

    旁边的十六看到陆湛霖睁开眼，一副松口气的模样：“爷，你可算醒了。”

    陆湛霖看向十六，十六像是熬了很久的样子，很是憔悴。

    “我睡了很久？”陆湛霖低声问。

    嗓子哑的厉害。

    “爷，你都昏睡快三天了。”十六说，“我扶你起来，喝口水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
    陆湛霖坐起身，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。

    那些是梦，还是真实发生的事？

    他感觉像是真实的事。

    十六倒了水递过来，陆湛霖就着喝了两口，润润喉。

    他感觉像是过了很久，梦里的一点一滴，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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