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此时这对夫妻,分到的良田足有几十亩。 这在他们以前是做梦都不敢想的。 可偏偏,她说她想回家。 她丈夫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木然站在她身边。 “说实话,有时候想想,大人还不如不来。” 妇人坐在地上,哽咽道:“那日子苦是苦,让人欺负也就欺负了,可至少不知道爹娘跟孩子没了,心里还有盼头,那才叫盼头……” “啪!” 丈夫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,“你个扫门星说的什么混账话!大人为了咱们的事,费了多少心思?多少个当官的骑马的来拦着大人?大人还不是自己咬牙办成了? 你是真瞎了眼,还是真丧了良心? 你说这话,就该死!” 妇人捂着脸,哭声不停。 丈夫眼圈红肿,看着陈行强笑道:“让大人看笑话了,这婆姨就是欠收拾,不懂事……” 陈行点点头,两人搀扶着回到属于自己的田里,抱着哭泣。 陈行回头看向方正礼。 “圣人,他们想回家,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我愚钝,请圣人教我如何回复?” 方正礼张着嘴,一尘不染的白袍与连日来没睡过一个好觉,整个人灰头土脸的陈行形成鲜明对比。 他,他也说不出来。 “你的那位弟子,河中道的总检跟我说过,只要够强,所有人就得挖空心思的去猜你的想法,你想到的东西,他们都能双手奉上。” 陈行望着蹲在田埂上的老头儿,沙哑道:“你如今,是圣人。就连皇帝都得去猜你的想法。甚至于连我这个亲眼见证你是如何证道的人,有时候也开始摇摆不定。 刚刚法场上,骁勇侯把所有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,我只需点个头,事情就算完了。 可事情真的完了吗? 我问我自己,可只见到丹田真气从未平息哪怕一刻!” 清明真气激荡周身,望着那一身白袍,杀意正盛。 方正礼木讷抬头,又默默低下。 见此,陈行哈哈大笑,“原来你还真有放了曹闾一马的心思在?!” 锵! 霜刀出鞘,陈行几乎是吼出来,“此时我见圣人,如仇似寇!” 说罢长刀带起刀芒,狠狠斩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