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每次随着回礼而来的,还有比论语都要厚的信。 年幼的宋令仪话特别多,不管生气或开心都要记录下来,大到祖父去世,哥哥成亲,小到家里来了只野猫,夏日的知了吵得没法儿午睡,都得付诸信纸,等他的人送节礼时一并带给他。 他不知宋令仪是太孤单还是太感恩,亦或者是太博爱,怜惜他这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蛋,因此对他极尽关怀。 但宋令仪确实在用行动告诉他,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糟糕。 如今回过头去看,为母妃和舅舅一家洗清冤屈是他咬牙坚持下来的根,宋令仪一年三封的来信则是滋养他生命的枝叶。 没有宋令仪,他或许也能挺风雨,但绝没有如今这般从容坚韧的模样。 他在十二岁时初见宋令仪,此后十二年他们都没见面。 可在那十二年中,宋令仪就如光一般,只要他需要,永远都存在。 他自己都分不清,是什么时候将宋令仪镌刻在心中,以至于只要想到那个名字,他的心就会发甜。 以前没有奢望,靠着那点儿微薄的甜意也能活下去。 可随着两人越靠越近,他开始贪心了…… 宋令仪醒来已经是第二天,看着陌生的帐幔,她花了些时间才想起如今身在何处。 “锦心,我口渴。” 锦心早就在屋里候着,听到动静连忙让身后的婢女过去伺候。 宋令仪漱口之后连喝两杯温水才缓过劲儿来。 她看了眼外面,问:“什么时辰了。” 锦心回:“公主,如今是辰正。” “喝酒误事,老祖宗诚不欺我。”宋令仪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道,“锦心,我这边没什么事,你去商行吧。” 锦心在床边坐下,拉过宋令仪的手按着合谷穴:“公主,福叔昨晚已经到了,他让奴婢跟在您身边伺候,商行那边有他盯着。” 宋令仪满足喟叹一声,斜靠在床头闭目养身。 锦心又换了内关穴来按,一边按一边装作不经意问:“公主,昨日怎么喝了那么多酒,可是有什么烦心事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