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那一刻,无数次出现在易风的梦中,让他铭记一生。 那一刻,是一个陌生生命,对一个平凡心灵的铸炼。 那一刻,是沉沦的旧世界,开始经历最严厉的审判。 而当时的易风,就那样怀着最后一点对人性的奢望,被看守们带离了牢房,从此却再未归来。 耳中出现了男男女女疯狂的欢呼声、嘶喊声,一浪高过一浪。 时间,仿佛走过了千年。 那是一个利用原有观光大厅改造的、宛如古代斗兽场的地下空间。 中央的“祭坛”上,段紫烟赤身裸体,眼神空洞得像一具人偶,她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大厅中央巨大的吊灯架子。 吊灯十根巨大的挂钩上,有六根上面挂着绳子,那六个孩子被绳子拴着挂在半空,下面是铁钉冲上的木板,而六根绳子的另一端就拴在祭坛上。 老虎滩的头领毋毒赤身裸体站在祭坛左侧,张牙舞爪的恶龙纹身在灯光下格外刺眼,他一手握着钢刀,一手用力一扯,一块白布从段紫烟的身下被扯出来。 毋毒志得意满的挥舞那块白布,让四周的人都能看到白布上鲜红的血渍。 祭坛右侧,老虎滩的二首领正提上裤子,脸上带着狞笑摸了一把段紫烟被高高举起的大腿。 三首领正在女孩身上耸动,而侏儒宋西凉,则提着裤子排在后面,踮着脚,脸上是急不可耐的猥琐与兴奋。 轰——! 一股无法形容的、混合着暴怒、屈辱、悲伤的复杂情绪,如同火山般在易风脑中爆发!他双眼瞬间变得赤红,血管中一股沉睡的红色能量被彻底点燃、奔涌! 此前,绿色火炭木条入脑,他体内潜藏的红光能量随之增强,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。当木条突然脱出,增强后的红光失去制衡,为防止意识被这股被刺激觉醒的红色狂暴能量彻底吞噬变异,他的身体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——昏迷。 而此刻,极致的情绪刺激,冲垮了这最后的防线! 斗兽场边缘,有一组木栅栏,十几个用来惩罚犯人、也用来测试绿色火炭功效的行尸,原本被绿色火炭威能压制如同木偶,一动不动。 吼——! 伴随易风眼中红芒加速闪耀,行尸们突然发出了尖锐的嘶吼!它们眼中同样泛起红光,身体干瘪的肌肉贲张,皮肤化为灰黑,如同矫健的猴子般,猛地从无盖的木栅栏里窜出,扑向周围狂欢的人群! 同时,栅栏角落还有两只被铁链锁住一只脚、看似萎靡的“灰皮猴子”。他们原本对绿色火炭的畏惧而瑟瑟索索搂抱在一起缩在角落里,此刻猛地挣断铁链,不,是不惜挣断一只脚,以鬼魅般的速度冲向了地下建筑的出入口! 混乱,开始了。 屠杀,开始了。 没有什么比看到呆滞迟钝、行动缓慢的行尸突然化身飞檐走壁的灰皮猴子更令人慌乱的了。 更可怕的是,被这些变异体咬伤、抓伤的人,在易风那横扫全场的无形红色能量波影响下,竟在几十秒内就发生了同样的异变! 整个斗兽场,简直成了灰皮猴子的孵化场,瞬间从狂欢地狱变成了自相残杀的修罗场! “啊——!” “怪物!到处都是怪物!” “救命!开门!开门啊!” 人群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,易风也被慌乱逃窜的守卫一把扔在了地上。 他怒吼一声,直接挣断了伪装的镣铐,一手抓起厚重的木板作为盾牌,一手捡起守卫掉落的长矛,如同一尊从血海中走出的魔神,一步步迈向中央祭坛。 易风,罕见的没有失去理智,也没有昏迷,但却恍若成了一个局外人,住在自己身体里任由自己身体行动的旁观者、心神如万年寒冰般冷酷的局外人。 所过之处,新异变的灰皮猴子们仿佛遇到了君王,纷纷拱卫在他周围,呼啸着为他撕碎前方的一切阻碍。 他看到了段紫烟,苍白的躯体,一丝不挂的仰面躺在铁桌上。 原本无尽温柔的双眼、怒目圆睁,侧着头,嘴角满是滴答的血迹,就在血迹滴落的桌面上,是一个男人被咬断的舌头。 她用尽最后力气,一口咬断了正在侵犯她的宋西凉的舌头,而宋西凉在剧痛和惊恐中,掐死了她。 那个卑鄙的侏儒,竟然还在不知死活地对着她的尸体进行最后的亵渎。 段紫烟两条粉嫩的胳膊,青一块紫一块,原本白皙、曾给易风带来此生第一次震颤和温暖的娇躯上,满是道道抓痕、淤青,胸前的白丘上一片狼藉,更何况饱受蹂躏的下身。 暴徒的污秽之物,星星点点,一滩滩、一道道,遍及段紫烟的全身。 没有禁锢她的锁链,六个孩子就是她的锁链,人性最后的善良就是她的锁链。 那一刻,易风看到了她的锁链, 那一刻,易风接过了她的锁链, 但不是禁锢自己,而是勒死敌人,那怕是恶变的全人类。 易风的意识发出无声的咆哮,他的咆哮与身体形成了共鸣。 灰皮猴子群一拥而上,活擒了试图逃跑的毋毒、二首领、三首领和满嘴是血的宋西凉。 易风走到他们面前,眼中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,只有一片冰冷。 “伟大的使者,我愿意皈依原神教,老虎滩愿意皈依原神教。”毋毒看着周围的灰皮猴子,像是明白了什么,磕头如捣蒜。 “大人们一直不能靠近火炭部落,就因为绿木炭,我们抢来就是为了献给大人。”二首领努力扭着脖子,躲避着头顶灰皮猴子滴落的口水。 “是的,是的大人。”三首领捂着被人踩断的腿,裤子没系好,绊了一跤被被人踩踏了。 “呜呜…呜呜呜……”拍胸脯指天画地的是小矬子宋西凉,舌头断了,一只灰皮猴子正伸长舌头舔他下巴正滴落的血,这家伙被仰面按在地上一动不敢动。 易风举起长矛,一长矛把毋毒捅的仰面朝天躺在地上,然后就像用牙签插一串葡萄,一矛一矛,缓慢而精准地洞穿他们的四肢、腹部,又像用长矛在剁饺子馅,一寸一寸,一节一节,一心一意。 被灰皮猴子按在地上的几个人,飞溅的每一块碎肉、流出的每一滴血都没浪费,被灰皮猴子吃的津津有味、舔的干干净净。 第(3/3)页